2023年3月25日，由杭州师范大学法治中国化研究中心、西北政法大学中华法系与法治文明研究院、永康市人大常委会、永康市人民法院、永康市法学会和永康市陈亮研究会联合举办的“永康学派”与“龙山经验”人大代表联络站建设研讨会于五峰书院圆满举行。
壹
法理高度
“龙山经验”人大代表联络站
贯彻落实习近平法治思想的作用发挥
本单元由永康市人民法院党组书记、院长朱赟清主持。金华市中级人民法院党组书记、院长叶向阳，中共浙江省委党校法学教研部副主任、浙江省法学会党内法规制度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教授褚国建，安庆师范大学法学院副教授、六尺巷和解文化研究中心主任邱少晖，山东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刘加良，杭州师范大学枫桥经验研究中心副主任、法学博士沈广明进行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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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华市中级人民法院党组书记、院长叶向阳认为“龙山经验”人大代表联络站是全过程人民民主在基层的生动实践。叶院长从三个角度分享了自己的思考。首先，就历史逻辑而言，调解制度从古至今都是我国国家治理体系的重要部分。从西周“掌排解调和万民之纠纷”的“调人”，到明清时期已非常完备的调处制度，再到革命战争时期的“马锡五审判方式”，和现在的“枫桥经验”“龙山经验”，表面调解在历史上是一脉相承的，在各个历史阶段都具有正当性，是化解矛盾纠纷的重要手段，并且其治理结果普遍得到了民众的欢迎和遵守，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化解矛盾纠纷的方式。其次，就价值逻辑而言，人大代表参与调解工作，符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观。人大代表通过深度参与矛盾源头化解，了解司法的运行状况，发现社会治理中的漏洞和短板，发现公众关心的重大议题，能够实现人大代表对一府两院的精准监督，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具体表现。最后，就实践角度而言，人大代表参与基层社会治理，能够与其他纠纷化解的力量形成良性互动。人大代表多具社会威望，德高望重，在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过程中，根植于本土乡情，充分发挥人格魅力，获得人民群众的充分信任，能够弥补国家权力和民间自治、法律文本和地方性知识之间的鸿沟。最后，叶院长希望本次研讨会能够集思广益，为推动“龙山经验”人大代表联络站建设，践行全过程人民民主提供强有力的理论基础和智力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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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浙江省委党校法学教研部副主任、浙江省法学会党内法规制度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教授褚国建教授从两个方面进行了发言。第一，就“龙山经验”建设的特色及机遇谈及感受。褚教授从改革供给侧层面出发，认为“龙山经验”一是融合了“联络站”“调解站”“救助站”三种功能，彼此间的相互借力，形成了共建共治共享的良好效应；二是整合了人大、法院、社会三种力量，聚焦于社会矛盾化解这一本源定位，回应了基层治理过程中的力量汇聚难题；三是综合了人大的政治优势、法院的法治优势、社会的资金优势这三种优势，充分反映出全过程人民民主在基层实践的强大实力。从人民群众感受的需求侧出发，“龙山经验”实现了三个“多”：一是老百姓多了一个说理、求助的去处（如联络站）；二是老百姓多了一份解决问题的希望；三是多感受一份人民民主的温情。第二，就“龙山经验”如何进一步形成示范效力，褚教授提及四点“聚焦”：一是聚焦人大、法院、社会各种力量，来明确各方职责，做到心中有数；二是聚焦矛盾实质化解的全过程，形成工作流程图，增强可信度；三是聚焦规范引领，保障各方进一步完善关键制度；四是聚焦考核评价反馈多要素，以优化成效的量化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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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师范大学法学院副教授、六尺巷和解文化研究中心主任邱少晖认为“龙山经验”具有三大亮点：第一，“龙山经验”是系统治理经验，贯彻了习近平法治思想的系统思维。人大、法院、慈善机构三方联动，三个主体形成合力，共同推动矛盾纠纷的彻底解决。邱教授结合在浦江调研的经历表示，社会力量参与纠纷解决体现了习近平法治思想所强调的坚持依法治国与以德治国相结合的思想，让法治与德治共同系统地发挥作用。第二，“龙山经验”是从治理终点去找源头治理的问题，可以做到有的放矢，精准施策。“龙山经验”人大代表联络站直接从终点去查找问题，具有极强的针对性，并且能够举一反三找到问题产生的根源。第三，“龙山经验”解决了当前基层治理中缺少权威的问题。人大代表真正代表人民利益，懂情况有口碑，在解决纠纷中具有很大的优势。“龙山经验”人大代表参与社会治理，是人民参与基层治理的方式之一，是对习近平法治思想的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贯彻落实。
#4
山东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刘加良首先从宏观、中观、微观层面对“龙山经验”进行总结，重点聚焦在微观调解层面进行讲述，概括了“龙山经验”的三个特征：一是载体类型多样化，有协助调解、立案委派调解和立案后委托调解。既有权利共享型调解，也有权利分享型调解；二是法理基础厚实，追溯历史，从当代的全过程人民民主和非诉讼调解机制到恩格斯先生提出的“司法权是国民的直接所有物”等，可以看出“龙山经验”人大代表联络站建设具有厚实的法理基础；三是规范依据充分，法律法规对于非诉调解和委托调解以及诉前调解都做了相关规范，使得“龙山经验”人大代表联络站可以在基层探索中做到有法有据。最后刘教授对“龙山经验”的迭代升级提出了两点建议：第一，人大代表联络站要对成功解决的疑难案件进行提炼形成典型案例；第二，“六有”中的“有资金”应该建设的更加全面，做到资金可持续，使用过程全监督，形成更加完善的可推广的系统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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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师范大学枫桥经验研究中心副主任、法学博士沈广明主要从习总书记关于“要用好宪法赋予人大的监督权”的有关讲话来谈“龙山经验”人大代表联络站的法律效果与社会效果。沈主任认为，人大代表联络站的运行充分体现了习近平总书记所强调人大代表的正确监督、有效监督、依法监督。首先，正确监督的关键是始终坚持党的领导，它是人大做好监督工作的根本政治保障和组织保障。其次，有效监督即人大监督要有实质性的效果，真正在监督行政权力、司法权力过程中起到纠错纠偏的作用。最后，依法监督即人大应当依照法定职责、限于法定范围、遵守法定程序，督促“一府一委两院”依法履职尽责，监督法律法规有效实施。沈主任表示，“龙山经验”人大联络站的创建运行有坚实的法理基础，在用好宪法赋予人大的监督权，实行正确监督、有效监督、依法监督方面取得了良好成效。
贰
历史维度
“永康学派”的“持法深者无善治”的
“无诉”“少诉”思想
本单元由杭州师范大学沈钧儒法学院副院长、教授，西北政法大学中华法系与法治文明研究院副院长、博士生导师余钊飞主持。永康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章锦水，西北政法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张师伟，西北政法大学马锡五审判方式研究院院长、教授马成，西北政法大学中华法系与法治文明研究院执行院长、副教授王斌通，中共永康市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陈建勋进行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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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康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章锦水“龙山经验”溯源治理理念的源头是陈亮的“无讼”“少讼”思想，陈亮思想和“龙山经验”追求上达天理、下和人心的和谐善治的社会状态。章主任强调，本次会议从历史的维度、法理的高度和现实的温度三大内容出发，论述了“龙山经验”的思想渊源和历史发展，探究了“龙山经验”的法理深度，讲述了人大代表参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基层实践和生动故事。“龙山经验”及人大代表联络站虽然取得有目共睹的成绩和口碑，但是具体的法理渊源、工作流程和工作效率仍然缺乏规范化，应当依托专家会议的讨论丰富和发展“龙山经验”的理论内涵和程序规范。
#2
西北政法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张师伟首先指出“永康学派”是中国传统思想文化当中非常重要的流派之一，“龙山经验”有着深厚传统文化的根基。其次，张教授从“天理”与“人欲”的关系介绍了陈亮思想的内涵，并指出他与朱熹等在天理人欲、王霸义利等问题上存在截然不同的主张。最后，张教授从传统文化中整体性思想的角度出发，论证“龙山经验”实际上是在延展人大代表的作用，即人大代表对人民的代表性也是通过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发挥作用和施展影响来实现的，积极地投入到人民群众日常生活中，进行矛盾的调处与问题的解决。
#3
西北政法大学马锡五审判方式研究院院长、教授马成认为 “枫桥经验”是学者一代又一代不遗余力充分发扬四千精神和走进基层推动形成的。永康市“龙山经验”是”枫桥经验” 的龙山版，同样也是在不断的调查研究的基础上所形成的。马教授还围绕陈亮先生：“持法深者无善治”的理念结合 “龙山经验”指出，陈亮的理念、“龙山经验〞与“龙山经验”人大代表联络站的结合一定要落脚在高质量发展和民营经济的发展上。通过发展经济实现共同富裕，减少矛盾纠纷。马教授主张要在实践中探索“龙山经验〞的新规律，再用新规律指导实践中，如此往复，才能够使得“龙山经验”走在基层治理的前沿。
#4
西北政法大学中华法系与法治文明研究院执行院长、副教授王斌通对通过提升“龙山经验”助推基层民主政治提出了三点建议：第一，坚持强基导向，持续发挥人大代表联络站密切联系群众、传达社情民意的平台优势。“龙山经验”人大代表联络站，是化解矛盾风险隐患的“调解站”，拓宽了人大代表履职平台，也为群众路线在新时代的创新发展增加了新的载体。第二，坚持为民初心，确保全过程人民民主在基层落地生根。只有把为民、便民、利民的举措落实落细，才能为人大代表依法履职行权奠定更加坚实的基础。实践表明，“龙山经验”人大代表联络站是提高代表履职能力的“培训站”，树立了人大代表在人民群众心中的良好形象。第三，坚持文化支撑，以“两个结合”助力“龙山经验”的提升完善。龙山经验的产生离不开本土优秀传统文化的支撑。“龙山经验”具有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鲜明的时代特色、契合社会治理现代化需要，是基层社会治理的先进典型。下一步需要继续巩固提升，增强优秀传统文化和法制文化对“龙山经验”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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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永康市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陈建勋从孕育发展、迭代升级、经验启示三个方面系统介绍了“龙山经验”。2023年，永康市聚焦新时代新征程基层社会治理现代化要求，从理清组织架构、发挥功能作用、提升实战实效角度入手，通过深度整合治理资源，构筑三级联动组织架构，推动“三源”治理资源下沉网络，实现三源共治“龙山经验”功能网格化，推动永康市网格体系和三源共治“龙山经验”治理体系“合二为一”。从“龙山经验”的孕育发展和迭代升级来看，“龙山经验”最根本的优势在于坚持党的领导，最强劲的动力是坚持扎根群众，最坚强的后盾是坚持法治兜底，最创新的思维是坚持数字赋能。创新发展“龙山经验”，要坚定不移践行习近平法治思想，推动党的领导优势充分转化为社会治理效能，不断探索新时代县域善治新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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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
现实温度
全过程人民民主在基层治理中的生动实践
本单元由杭州师范大学沈钧儒法学院副院长、教授，西北政法大学中华法系与法治文明研究院副院长、博士生导师余钊飞主持。浙江警察学院教授，浙江省法学会社会治理研究会会长黄兴瑞，第十四届全国人大代表黄美媚，西北政法大学国家安全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人工智能与智慧法治研究院院长，杭州师范大学数字法治研究中心主任陈京春，杭州师范大学沈钧儒法学院副教授、枫桥经验研究中心副主任曾威，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立案庭庭长王胜东进行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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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警察学院教授，浙江省法学会社会治理研究会会长黄兴瑞围绕“龙山经验”与人大代表联络站之间的关系，进一步思索了人大代表联络站在基层社会治理中的价值及作用。首先，黄教授对人大代表作用发挥的可推广性提出了几点建议：一是在群众的需求与政府资源供给之间起到桥梁纽带作用，二是在群众自治中起到示范引领作用，三是人大代表对公共权力起到监督规范作用，四是催生和推广治理制度的作用。其次，希望矛盾化解诉前化解可以从单一主体发展到共同体参与，也包括形成人大代表带动群众的共同体。最后，黄教授期待永康的探索形成治理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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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届全国人大代表黄美媚同志表示“龙山经验”人大代表联络站让法有了温度，分享了她的三点深刻体会：第一，裁判虽然是最后的，但不是最优的。诉讼是保护当事人权益的最后一道防线，人大代表参与化解矛盾，使得纠纷解决既有了法理的刚性，又增加了温柔的色彩，真正实现了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的统一。第二，案件是法院处理的，但问题是社会的。诉讼案件背后体现的是一系列的社会问题，呼吁社会各界多关注和支持诉源治理。第三，办案是必须的，但不是唯一的。新时代的人民法官不仅是裁判者，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理念的宣传者与传播者。此外，黄代表将“龙山经验”的“五级人大代表”“化解矛盾的过程”“坚持人民代表为人民”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全”“过程”“人民”相对应进行解读。最后，黄代表表达了希望能把“龙山经验”推广得更远的坚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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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政法大学国家安全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人工智能与智慧法治研究院院长，杭州师范大学数字法治研究中心主任陈京春认为，人大代表联络站的生动实践丰富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内容和形式。人大代表联络站的工作之所以能够得到人民群众的认可，源于人大代表密切联系群众，“事上理会，步步着实”；源于人大代表依托联络站平台，通过矛盾纠纷个案的化解，“明于事物之故”，取得实效，推进源头治理；源于法理情相融合，充分履行人大代表的职责，通过矛盾化解实现“联商督促智”功能，有利于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推进良法善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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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师范大学沈钧儒法学院副教授、枫桥经验研究中心副主任曾威从文化的基础必要性、合法性等角度指出，“龙山经验”人大代表联络点起到连心桥的作用，有利于消解现行制度使用当中一些问题。曾教授表示，持续坚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推动人大联络点数字化、服务化改革，积极促进和其他部门相互协作。最后，曾教授认为在调解矛盾过程中，人大联络点可以进一步收集相关案例和信息，形成规范化、模块化、系统化的解决矛盾方案，把矛盾化解在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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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立案庭庭长王胜东指出推广“龙山经验”，变法庭“单打独斗”为“综治综调”，有利于践行全过程人民民主，提高社会综合治理能力。应当总结提升浙江诉源治理模式，构筑上下联动、左右协调的社会治理大格局，探索普惠均等、高效便捷、智能多维的解纷模式。王庭长强调，应当将“出发点和落脚点都是人民”的理念贯穿诉源治理全过程，为推动完善治理护航，构建“社会调解优先、法院诉讼断后”的诉源治理模式，因地制宜迭代升级“一站式、多元化、可持续”的诉源治理新路径。
肆
会议总结
西北政法大学校长助理、中华法系与法治文明研究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汪世荣指出，人大代表联络站实现了三个方面的创新。第一，治理方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人大代表联络站实现了从多元治理到参与式多元治理的转变。人大代表深度参与司法活动，形成治理合力，有助于推动社会发展和进步，有助于取得更好的社会效果。第二，实现了制度运行的创新。人大代表联络站对于制度之间的相互衔接的建设是富有成效的。法院为人大代表提供了平台，人大代表也运用法院有效的发挥了作用。实现了人民代表作用的一个深度发挥，推进和改进了司法功能的作用。一方面有助于人大代表监督司法公正，另一方面，法院借助人大代表的力量推动司法进步。第三，人大代表联络站在作用和地位上实现创新。人大不是普通的社会工作者，肩负着更加重要的职责，人大代表联络站在执行难的解决、伦理道德纠纷的解决、疑难纠纷的解决等方面要充分发挥作用。今天与会的领导和专家都充分发表了意见，对于"龙山经验"的推动和对于永康治理体系、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发展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今后，我们要通过实地考察和学习，将"龙山经验"总结好、提炼好、推广好。
《陈亮法律思想研究》课题项目签约仪式
来源：枫桥经验与基层治理现代化微信公众号